过年 过年
过年 过年
小时候,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过年。
那时候的年味从一进腊月就有了,而且是越来越浓烈,大年初一达到顶峰;随之,正月初五、初十、十五、二十小填仓,正月二十五老填仓,之后年味儿逐渐消退。小孩贪吃,这段时间总能吃到一年也眊不见的美食,比如刚出油锅的烧肉,撒上一点盐,软糯香甜入口即化,那滋味真是没的说;刚出笼的枣糕,热气腾腾,金黄色的糕面红彤彤的枣,看着就好吃;还有糖果、点心、花生,只是数量太有限了,每天只能偷偷过过眼瘾、咽几次口水,只有等家里来客人了才能好好过把瘾。印象最深的是那种橘子味的水果糖,一瓣一瓣的,像极了月牙儿,用透明的玻璃纸包裹着,轻轻剥开,会闻到淡淡的清香,含在嘴里酸酸甜甜,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下的美味。
男孩子喜欢鞭炮,有100响、200响、500响、1000响的,还有摔炮和二踢脚。我们会把鞭炮一个一个拆下来,然后固定在某个地方,用香头点着后,砰的一声,鞭炮就炸开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一大串鞭炮就被我们炸完了,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那时的花子炮贵,不敢多买,只能挑便宜的买一两个。
说起来,熬年夜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村庄里的男人聚在一起喝酒、打扑克,女人聚在一起包饺子,或抖开明天要穿的新衣服,看看款式摸摸质地,互相评论一番,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起来,等大年初一早上再穿。我们小孩子更是东家出西家进,一路响炮、一路欢声笑语。记得午夜刚过,有的人家开始点着了火炉、放起了鞭炮,还有的人家放雷管,把雷管插在炸药里,火花一闪又一闪,只听“砰”的一声就上了天,声音特别响。我八叔就是放雷管时不小心炸掉了右手,落下了一辈子的残疾。
如果说除夕是过年的一个高潮,那元宵节一定是过年的另一个高潮。元宵节前,家家户户会到山上砍一捆柏树枝回来。元宵节晚上,人们围着熊熊燃烧的柏树枝火,烤了前心烤后背,甚至从火苗上跨越,据说这样可以一年不得病、健康长寿。第二天一早,第一件事是清理昨晚的灰烬,据说灰烬里会有五谷,有什么种类,来年庄稼地里就有什么收成。我一直对此事好奇,总想着验证一下,却因为贪睡一直未能如愿。
闹红火是元宵节的又一个重要项目。那时候,父母总会带着我去乡里看各村闹红火,有敲锣打鼓的,有扭秧歌的,有踩高跷的,还有跑旱船的,热闹极了。街道上摩肩接踵人声鼎沸,欢笑声连成-片。
转眼间,离开老家进城生活20多年了。每逢大年三十那天,我都会给村里的本家兄弟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我给我家的老窑贴一副春联。挂断电话,记忆中的年味不禁如潮涌来,此时,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
王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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