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时光》里的平定味道
——《走过时光》读后有感
《走过时光》里的平定味道
——《走过时光》读后有感
李景平兄是阳泉人,与我是正经八百的老乡。近日拜读他的《走过时光》(北岳文艺出版社2021年1月出版),经常被其中的平定味道所吸引。其中有物质形态的平定味道,亦有精神形态的平定味道。这种夹杂着青草之芳香、黄土之淳朴的味道,一次次陶醉了我,一次次激活了我对于童年、少年及故乡的记忆。
先说《走过时光》里,物质形态的平定美食味道。在《绿苹果的回忆》中,景平兄有一段话让我流出了口水:“我在外地上学的时候,每每回到家里,母亲总发酵芥末给我拌粉丝,看着我被呛得满眼生泪,母亲总会哈哈大笑;而每每从家里走,母亲因为我爱吃干馒头,连夜烤了焦黄焦黄的馒头片,给我塞进包里;听我说黄瓜干好吃,就买了鲜鲜绿绿的黄瓜干……”
四五十年前,芥末油尚属于稀缺商品,老百姓就把芥末用少许水拌起来,不稠不稀,放在小碗里,搁在火边,发酵成功后,辣劲比芥末油还要烈数倍。外地人受不了这种辣,常常边吃边“哭”,真是笑煞个人。这句话还让我想起另外一种土芥末油,就是芥根丝发酵后过滤出来的汤水,贼辣。烤黄的馒头片是昔日物质缺乏时代平定人的美食,嘎嘣脆、喷喷香,吃一口就会让人返回童年。这种馒头片还是缺奶的小娃子的营养品,景平兄在《烤馍片的遥想》里,也提到了这种功能。我的本家大爷曾有一子,小时候就是依靠把烤黄的馍片,利用小石磨加工成粉状后,再配上开水调成糊状流质,作为母乳替代品果腹的。平定的黄瓜干那更是吃一次余味绕梁、三日不绝的美味佳肴,到平定没有吃平定黄瓜干,等同于没有吃平定的白菜过油肉、粉条豆腐丝,白来平定走了一遭。据闻,1703年(康熙四十二年),康熙西巡,在柏井休息的时候,偶然吃到了这种色泽翠绿、口感筋道、营养丰富、味道极佳的黄瓜干后,将其列为了贡品。听说乾隆也特爱吃平定黄瓜干,还专门为平定黄瓜干御批“龙筋”二字。
平定的水好、黄豆好,制作出的豆腐亦远近闻名。在《远去的年》里,当我看到“爷爷将黄黄的豆子磨成乳黄的豆泥,将乳黄的豆泥煮成乳白的豆浆,将乳白的豆浆点成雪白的豆腐脑,将雪白的豆腐脑哗啦啦浸入豆腐包……”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外婆,当年,她老人家每逢过年时节,就是用这样辛苦的劳作做出豆腐,来招待我这个外孙的啊!
《走过时光》里,类似这样的平定味道还有不少,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再说说《走过时光》里,物质形态的平定味道。他写平定老家的住宅:“老屋的胸脯,是一面横碹的石窑,雄厚高大,撑起小院的主体;其东西两侧,两排人字形的瓦房像一双结实的手臂伸了出去……”还有那用圆形的、扁形的、菱形的河卵石垒的墙壁,这分明就是在写我家的老院啊!四合院是平定的传统老宅,一座四合院就是一个人小小的祖国,长辈住上院,晚辈住下院,尊老传统的胎记,在四合院里悄悄保留了下来。
在《父亲的书》里,景平兄写出了平定文人夜晚写文章的味道:“父亲仍在砖炕边守着油灯,沙沙沙地写着生命,身下坐只板凳……”是的,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前和七十年代初,平定乃至阳泉的许多地方,因为没有通电或者是因为经常“限电”,写文章的人经常依靠油灯来完成创作,就连我的许多家庭作业都是坐着小板凳,靠油灯微弱的光芒,在炕沿边完成的。平定人春节如何祭祖,景平兄也写得温暖厚实,读之如在眼前。
精神形态的平定味道,在《走过时光》里,也让人过目不忘,过目深思。在《旅途致母亲》中,他将一句平定老话写了进去。知道儿子公务繁忙,心里想挽留儿子在家多住几天的母亲,口里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快去赶车吧!车不等人,人得赶车呢。”这句话是平定人常说的老话,其中的哲理性、励志性以及浓浓的亲情,不知道为多少人起到了鼓劲加油的作用。
在《父母的爱情》里,母亲生病无法自理大小便了,景平兄的父亲无意说了一句“你哟,真麻烦”,母亲说:“你给我倒倒哇,再一世我给你倒。”不是平定人,不知道平定人的善,平定人报答人,现世能报的现世报答,现世报答不了的,敢拿来世的承诺。怪不得他的父亲每次想起妻子的这句话,都会泪流满面。最让人竖大拇指的是他写自己的父亲,阳泉杂文家李土先生的回忆文章,通过对李土先生爱党爱国、嫉恶如仇、仗义执言硬骨头精神的描写,让我看到了群体性的平定性格。
《走过时光》分为心念妻女、感恩父母、怅望乡土、走过时光、怀想故人五个部分,如一部电视连续剧,让人透过文字,猛不丁就能看见平定的山山水水、民俗风情,嗅到那浓浓的、醉人的平定味道。
文/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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