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之父托尔金首部努门诺尔王国编年史,《努门诺尔的沦亡》节选——

努门诺尔的自然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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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门诺尔的沦亡》[英] J.R.R.托尔金著 [英]布莱恩·西布利编 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为中洲世界设定与中洲历史承上启下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纪元努门诺尔王国的故事、历史从未以一种完整叙事的方式进入过读者视野。该书根据《魔戒》附录的时间轴,将已出版的各种关于第二纪元的文本集结成一部单一叙事的编年史,并佐以编撰者的介绍和评论,可令读者集中了解努门诺尔岛国的兴建与沦亡,黑暗魔君索隆的崛起与巴拉督尔的建造等诸多细节。
  人类与野兽
  在伊甸人到来之前,这座岛上显然没有精灵和人类居住过。鸟兽都不怕人。在努门诺尔,人类与动物的关系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友好。据说,即使是那些被努门诺尔人归类为“掠食性”的动物(指那些在有需要时会吃掉庄稼、袭击家畜的动物),也与新来的人类保持着“体面的关系”,它们尽可能在野外寻找食物,对人类也没有敌意。例外的只有声明冲突的时候——农人必要时会先发出正当的警告,然后猎杀掠食性的鸟类和野兽,将它们的数量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如前所述,要想弄清哪些飞禽走兽和鱼类是伊甸人到来之前已经栖息在岛上,又有哪些是他们带来的,并不容易。植物方面也是如此。努门诺尔人给动植物起的名字,也不总是能轻易与中洲的动植物名字等同或联系起来。有许多名称,虽然表面上是昆雅语或辛达语的形式,但在中洲的精灵语或人类语言中却找不到。毫无疑问,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努门诺尔的动植物虽然与大陆上的相似又相关,但在种类上有所不同,似乎需要取新的名称。
  至于主要的动物,很明确没有犬类或相关种类的动物。岛上肯定没有猎犬或狗(它们都是后来带上岛的)。狼也没有。野猫是有的,它们是最有敌意和最难驯服的动物,不过没有大型猫科动物。然而,岛上有很多狐狸,或与狐狸同一种类的动物。
  狐狸的主要食物似乎是努门诺尔人称之为洛泼尔迪的动物。洛泼尔迪数量众多,繁殖迅速,是贪吃的食草动物,因此,狐狸被视为限制洛泼尔迪数量的最好也最自然的方法,很少被猎杀或骚扰。作为回报,也有可能是因为食物供应充足,狐狸似乎从未养成捕食努门诺尔人家禽的习惯。洛泼尔迪很可能是穴兔,这种动物以前在中洲西北部地区很不常见。努门诺尔人不把它们当作食物,而是把它们留给狐狸。
  熊与人类
  在山地和多岩的地区,有数量不少的熊,黑熊和棕熊都有。大黑熊主要出现在佛洛斯塔。熊和人类的关系很奇特。从一开始,熊就对新来的人类表现出友好和好奇的态度,人类也报以相同的感觉。
  尽管熊在交配和幼崽初生时期如果受到惊扰,会变得愤怒和危险,但无论何时,人类和熊之间都没有任何敌意。除非误打误撞,努门诺尔人没有打扰过熊。极少有努门诺尔人被熊杀死,这些不幸事件也没有被当成敌视整个熊族的理由。很多熊很温顺。它们从不在人类的房子里面或附近居住,但它们经常造访人类,就像一个屋主拜访另一个屋主那样随意。在这种时候,人类经常会给熊蜂蜜,这让它们非常高兴。只在偶尔会有“坏熊”袭击家养的蜂巢。最奇怪的是熊的舞蹈。熊,尤其是黑熊,会跳自己的奇特舞蹈,但这些舞蹈似乎在人类的指导下得到了改进和完善。有时候,熊会表演舞蹈来娱乐它们的人类朋友。最有名的是发生在佛洛斯塔地区的汤姆泼勒的“大熊舞”(又称“茹克梭阿勒”),每年秋天都有许多人从全岛各地前来观看,因为它发生在大批人群聚集的一如含塔列节庆之后不久。在那些不熟悉熊的人看来,有时多达五十头或更多的熊聚在一起,它们缓慢(但庄重)的动作显得既惊人又滑稽。但是,所有获准观看这奇景的人都明白,不应该公开大笑。熊不理解人类大笑的声音,那会使熊感到惊恐并发怒。
  森林、田野和海岸的野兽
  努门诺尔的森林里松鼠比比皆是,大部分是红色皮毛,但也有一些深棕色或黑色的。这些松鼠都不怕人,而且很容易被驯服。努门诺尔的女人特别喜欢它们。它们经常住在家宅附近的树上,受到邀请就会进屋来。岛上那些很短的河流和小溪中有水獭。獾很多。森林里有黑野猪。伊甸人来到岛上时,在米塔尔玛西边有成群的野牛,有白的,也有黑的。草原上和森林边缘附近都有很多鹿,皮毛是红色和淡棕色。山岭中有狍子。但这些动物的体型似乎都比中洲的同类要小一些。在南部地区有海狸。
  有一种名为“埃凯利”的动物长着长长的黑刺,看起来像是体型很大的海胆或刺猬。它们在某些地区数量众多,受到友善的对待,因为它们主要以蠕虫和昆虫为食。岛上似乎还有野生山羊,但小角羊(努门诺尔人饲养的绵羊品种之一)是本土动物还是舶来的,就不得而知了。据说,定居者在米塔尔玛发现了一种体形比驴小的小马,皮毛是黑色或深棕色,有飘逸的鬃毛和尾巴,体格强壮但不敏捷。它们很快就被驯养了,并且繁殖兴旺,得到了悉心的照料和爱护。农场里广泛使用它们,孩子们也用它们来训练骑术。
  毫无疑问,还有许多其他动物因为通常无涉人类,所以没有被提到。在已经失落的学识书籍中肯定对所有这些动物都有过命名和描述。
  沿海地区有很多海豹,尤其是在北部和西部。还有许多不常被提及的小动物,像是老鼠和田鼠,或像黄鼠狼这样的小型捕食动物。野兔被提到了,还有一些种类不明的动物:有些不是松鼠,但住在树上,而且很害羞,不只怕人而已;还有一些在地上跑和挖洞的,又小又肥,但既不是老鼠也不是穴兔。在南部有一些陆龟,体型不大;另外还有一些小型的淡水龟类生物。
  鸟类
  努门诺尔的鸟类不可胜数,从大鹰到体型微小不超过鹪鹩,但通身羽毛猩红,人类听力几乎听不到其尖声鸣叫的奇林克。大鹰有好几种,但全部被尊为曼威的圣鸟,从未受到骚扰或遭到射猎,直到邪恶时期开始,仇恨维拉的日子到来。在那之前,它们也从不曾骚扰人类或捕猎他们的牲畜。约两千年来,从埃尔洛斯统治的时期到塔尔-阿塔那米尔之子塔尔-安卡理蒙[努门诺尔第十四代君主]的时代,在阿美尼洛斯的王宫高塔之巅都有一个鹰巢,总有一对金鹰住在那里,受国王奉养。
  生活在近海,在海中游弋潜水的鸟儿以鱼为食,大群大群地栖息在努门诺尔,不可胜数。它们从未被努门诺尔人故意残杀或骚扰过,对他们全然友好。据水手们说,他们哪怕盲了双眼也知道船何时接近家乡,依据的就是岸边鸟儿的巨大喧嚣。只要有船接近岛国,大群海鸟就会起飞,飞掠船的上空,单纯为了表达欢迎与喜悦。有些鸟儿会陪同舰船出海,甚至随船去往中洲。
  内陆地区的鸟类数量没有那么多,但也很不少。除了鹰之外,还有一些猛禽,例如很多种类的苍鹰和隼。还有渡鸦,尤其是在北部地区;各地还有其他成群生活的同类鸟类,如寒鸦和乌鸦,在海边的悬崖附近还有许多红嘴山鸦。在田野和树林,以及长满芦苇的泽地里,都有许多体型较小、叫声动听的鸣禽。许多鸟类与伊甸人来处的鸟儿差别不大,但是雀类的种类更多,数量更大,叫声更甜美。体型很小的雀鸟有些通身白羽,有些通身灰羽,其他的则是通身金黄,在整个春天和初夏,它们都以动人心弦的长鸣欢快地歌唱。它们一点也不怕喜爱它们的伊甸人。人们认为把欢唱的鸟儿关在笼子里不是善举,也没必要,因为那些“驯服的”鸟儿,也就是自愿依附于一个家园的鸟儿,会世世代代居住在同一处家宅附近,在屋顶上或窗台上,甚至在欢迎它们的人的梭尔玛(即居室)里歌唱。养在笼中的鸟,大多是双亲遭遇意外或被猛禽杀害所遗下的幼雏,但即使是这些鸟儿,只要愿意也大多可以自由来去。努门诺尔除了北部以外的大部分地区都能找到夜莺,不过无论在哪里数量都不是很多。在北部地区有大型的白猫头鹰,但猫头鹰类的鸟仅此一种。

(责编: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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