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割麦时
又到一年割麦时
又到芒种,这个节气似乎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参与过麦收了。
这个节气,在我的童年简直是一场噩梦!听奶奶讲,那个年月,芒种割麦是一年中的大事,一家男女老少齐上阵。而我当时还是个婴儿,于是就成了“累赘”。割麦时,没人带,就把我放在用麦垛搭成的简易“帐篷”下面。不料大人们忙起来忘了时间,随着太阳的移动,“帐篷”下的阴凉早已经没了踪影,我稚嫩的皮肤早已被晒得通红,痛得哇哇大哭,等到被发现时,已经晒脱了一层皮!
长大一点后,也要参与农忙了。可惜我又是个左撇子,不会用镰刀。奶奶长吁短叹,说这以后可怎么办,连收麦子都干不了,肯定找不到媳妇儿!于是,芒种成了我的童年阴影,让人又讨厌又害怕。
有一年芒种,忽然连续下了几天大雨,麦子成熟了却无法收割,急得各家各户上蹿下跳。“这个节气真是不长眼!”,我心里暗骂!
终于,科技挽救了我—有了收割机,只要机器推过去,就能把麦子全部放倒,只是还需要人工捆扎起来脱粒。不过,我还是松了一口气,再不用担心成家立业了!后来,又有了联合收割机,蜗牛一样的转一圈,直接就完成了脱粒。这下,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时过境迁,再后来,我竟然阴差阳错的来到西南地区一个小城工作,这下彻底解放了。况且,机械化作业已经让“割麦”彻底成了历史名词。芒种对我而言,似乎已经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了。
又是一年芒种,南方的同事邀请我到他的老家体验插秧、捉泥鳅。
我反问道:“芒种不是收麦子吗?”他一脸诧异:“芒种不是收麦子,是插稻子!”我反唇相讥:“夏虫不可语冰也!”
最终,我俩互相取笑对方不懂农时。
邵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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