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做官要看长相
古代做官要看长相
在中国古代社会,官员的选拔标准不仅关乎学识、能力与道德,更与相貌息息相关。
从原始部落的氏族首领到封建王朝的科举制度,容貌可以说是权力场中隐形的“敲门砖”。这种“以貌取人”的传统,既源于对“天人感应”的信仰,也受到社会等级观念的深刻影响,其演变历程贯穿了中华文明数千年的政治文化史。
原始社会时期,氏族首领的外貌特征往往被赋予神性。据《史记》等史书记载,尧“眉分八彩”,舜“双目重瞳”,禹“耳有三漏”。据《大戴礼记》记载,尧帝时期已出现依据容貌设官授职的现象。到了夏商周时期,在祭祀活动中,主祭者的仪态容貌需符合“威仪”特征,以彰显与神灵沟通的资格。例如商代巫师需身形高大、面容肃穆,以此强化神权与王权的统一。
周朝礼制将“威仪”纳入贵族教育,《礼记》强调“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容貌举止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
汉代察举制虽以德行孝廉为名,其实也暗含了对外貌的筛选。西汉时期的薛宣因“仪表堂堂”而官至宰相,他的政敌申咸因被毁容反而断送仕途,揭示了容貌对官运的直接影响。魏晋时期,门阀士族垄断官职,九品中正制的选官制度更将“容止”列为考核标准,世家子弟需兼具才华与风姿,“竹林七贤”的嵇康因“龙章凤姿”名动天下,其容貌甚至成为了一种政治资本。据《世说新语》记载,曹操因“姿貌短小”遭匈奴使者轻视,于是命崔琰假扮自己接见,足见时人对仪表的极端重视。
唐代科举首创殿试环节,唐太宗曾直言:“进士科取人,以体貌丰伟为先。”宋代沿袭此风,北宋禁军选拔标准严苛,需“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林冲、秦明等文学形象的原型都是大帅哥。殿试时,宋真宗因晏殊“神气不慑”擢其为状元,而钟馗虽才华横溢,却因相貌丑陋被剥夺功名,最终撞柱而亡。北宋王安石推行新政时,反对派以其“蓬首垢面”攻击其德行,苏洵更在《辨奸论》中将其邋遢形象与“大奸”挂钩,可见容貌甚至能左右政治斗争。
到了明代,内阁选拔有三条潜规则:进士出身、官话流利、国字脸。万历年间首辅张居正推行“考成法”时,特意挑选“仪容端方”的官员充任要职,以强化威仪。清代将面貌考核推向顶峰:雍正通过“履历片”批注官员相貌,如评王勋“小白胖子”、杨铎“似太监”,直接决定其仕途;乾隆创立“大挑”制度,以“同、田、贯、日、身、甲、气、由”八字标准筛选士人——圆脸、方脸者等授知县,尖脸、歪脸者直接淘汰。阎敬铭因身材矮小、双目高低参差不齐,在“大挑”现场遭亲王呵斥驱逐,后虽凭才干做到了户部尚书,仍被视为特例。
其实古代对官员容貌的苛求,本质是维护统治合法性的手段。比如帝王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视为天命所归,刘邦的“隆准龙颜”、朱元璋的“奇异骨相”被塑造为“龙颜”,官员的端正容貌则象征王朝气象,这是一种政治象征。另外,儒家认为“相由心生”,雍正在处决查嗣庭时,以其“狼顾之相”论证其“心术不正”,将外貌与道德强行捆绑,通过容貌差异强化“君子与小人”分野,这也正是强调政治秩序的需要。
从尧帝的“以貌设官”到清代的“八字挑人”,古代选官用官的“以貌取人”,是权力异化的体现,与我们当代“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五湖四海、任人唯贤”的用人观大相径庭,也正是我们应当摒弃的。
□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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