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月饼 道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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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指一挥间,又是一年中秋到。吃月饼的那些事,刻骨铭心。
  20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家一穷二白、百废待兴。当时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五谷杂粮为主,大米白面稀缺。中秋节能吃顿油炸糕,这个节就算是过好啦!月饼呢,多数人家是一人只能吃一牙牙!那会儿,好吃的东西大部分由集体分配发放。每到中秋节前夕,乡里会把国家供应的月饼下发到村里,村里再发到村民手里,人手一个。乡亲们像办喜事那样,高高兴兴排队去村部领取,那个场面好不热闹。月饼领回家,母亲拿上一个切开,全家人分着吃,剩下的都藏了起来。每人到手的一牙月饼,吃法却各不相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一口进”。弟弟和妹妹们,每人先吃一点儿就各自藏了起来,隔一阵子拿出来舔上一舔。大概两三天后全家人再分吃一个月饼时,他们才舍得把上回分的月饼吃完。直到中秋节给月亮供奉后全家一起吃掉最后一个月饼,还是一人一牙子!当时,周边十里八乡的乡亲多是一样的情况。
  年复一年,社会进步。眼瞅着,月饼的种类越来越多,口味越来越好,人们想吃多少吃多少。可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奇特现象又出现了:如今中秋节吃月饼,很多人仍然如过往那般只吃一牙子,甚至更少。但“如此吃”的性质却大不一样了。当年吃得少是短缺,今天却多是因为吃过了瘾不想吃了,也有的是出于健康考虑,毕竟多油多脂嘛。前些天,我生病住院。范喜哥带着女儿,代表村里的乡亲到医院探望我,我们就聊到了马上到来的中秋节。“现在各种月饼都齐全,有甜的、无糖的,有肉馅的,还有素馅的……想吃哪种吃哪种,想咋吃就咋吃,我们的好光景不比城里人差多少。”范喜哥说这话时,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说着说着,范喜哥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愁绪。他一口气述说了目前村里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和心中的期盼:一是年轻人大部分走出去了,种地多靠老年人;期盼更多青年人学成归来,科学种田、服务农村。二是老百姓的钱包鼓了、日子好了,但也出现了一些高价彩礼、红白事大操大办的陋习。范喜哥的一席话,把看似简单的中秋月饼话题,延伸出了许多深邃的内涵。

薛青

(责编:刘洋、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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