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22岁,便远离都市的流光剪影,一头扎进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大山,为当地百姓全心服务6年。你能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坚守吗?换成是你,能做到吗?民警申飞飞做到了。扎根山西省长治市生态最恶劣、条件最艰苦的鹅屋乡,申飞飞以实际行动诠释头上的警徽,把青春之歌唱给那一座座大山听。如今,在当地百姓心中,他就像肃默的大山里峻峭的山峰那样坚毅,成为一方平安的守护者:“有飞飞在,我们睡得踏实!”
“呆得住”不易,“干得好”更难
鹅屋乡的偏僻,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难以想象。这个被当地人称为“小西藏”的山区,通往县城的只有一条刚刚修好的“天路”,是不折不扣的“九曲十八弯”。而就在两年前,从鹅屋乡到所在县壶关县,必须得经过两个省三个市——从山西省到河南省,从长治市到晋城市再到辉县市,全程四个多小时。
2008年,刚从警校毕业的申飞飞被分配到距壶关县城100多公里的鹅屋派出所。这个辖区面积有100多平方公里的乡镇,共有18个行政村、172个自然村,且所有乡村都遍布深山,每个自然村之间互不通车,距离远的有十几里路,村民都是靠天吃饭。
申飞飞每天都要去村民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这里的艰苦程度让申飞飞“有些傻眼”,但初来时的新鲜感还是让这个仅仅22岁的小伙子干劲十足,一人承担起了办案、治安、户籍办理和内勤等多项业务。然而时间一长,山区难以想象的闭塞就像一盆当头凉水,把最初的新鲜感浇得一丝不剩,前所未有的寂寞感更是汹涌而来。“没有闭路电视,没有网络,而且一下雨就停电,值班的时候只能对着所里的一条狗,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面对只有两个正式民警的派出所,看着身后深不可测的大山,“离开这里”的念头第一次浮现在这个年轻人的脑海中。
“但后来再想想,咱不来这个地方,别人就会来吗?既来之,则安之,自己还年轻,应该借这个机会多锻炼。”就这样,凭着这个信念,也凭着年轻人不服输的劲头,申飞飞不仅在这大山里“呆住了”,而且干得有声有色。
申飞飞喜欢吃馒头,村民蒸好以后总会叫他来吃
“飞飞可好说话了,办事儿从来不推脱,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大家解决困难。”提起相处多年的“老熟人儿”,鹅屋村的郝永祥赞不绝口,“前年我外公、外婆要换二代身份证,但他们都八十多岁了,又住在离派出所十几里地的实家背村,根本来不了。飞飞知道了以后,大冬天的步行了四十多分钟山路,去家里给他们拍了照。你说去哪儿找这么好的民警?”
而对申飞飞的好念念不忘的不仅仅是郝永祥,还有鹅屋乡许许多多出行不便的老人。近两年来,申飞飞利用周末或午休间隙,租用村民的摩托车,前往二十多公里之外的百头凹、岭后等多个自然村,为百余名孤寡老人办理了二代身份证,就差把派出所“搬到”百姓家里。
难怪,如今鹅屋的百姓见了申飞飞就像见了自家亲人一样,今天这家叫他吃馒头,明天那家叫他吃“煮油疙瘩”,都想和飞飞分享他们的“大餐”。“我们从来不叫他‘申警官’,也不叫‘申指导员’,就叫他‘飞飞’!”
“全能民警”+“全天候派出所”
在只有两名正式民警的鹅屋派出所,从办理户籍,到化解纠纷,再到巡逻办案,申飞飞和所长魏斌承包了所有的事情。当地老百姓戏称,这里的民警是“全能”的,活儿能干、歹徒能逮,而派出所是“全天候”的,啥时候去了都给办事儿。
13日清晨,申飞飞从所里驱车赶往十几里地外的五里沟村,“两天没去看看了,也不知道赵叔有啥需要帮忙的没。”
此时水汽蒸腾,氤氲起的浓雾散布山中,站在路边往下一看,越发显得这大山深不可测。山路险峻,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另一边是无边的悬崖。如果不熟悉这路,往往会在拐弯处产生“无路可走”的错觉,从而心惊胆战。
但申飞飞显然已是熟门熟路,不知绕了多少个弯,终于在将近一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五里沟村支书赵迎吉经常找飞飞帮忙给村民办事儿
“飞飞,两天没来了啊,是不是最近特别忙呢?”一看到申飞飞,来不及放下锄头的赵迎吉立马拉着他往家里走,妻子侯秋花也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把刚摘下来的山桃洗干净,拿给飞飞吃。
“叔,婶儿,这两天没啥事儿吧?有啥要捎的东西没?”山桃很甜,申飞飞一边吃着,一边拿起院子里的连翘帮着筛起来,脸上是一如既往憨憨的笑容,像一缕阳光,让这个小院亮堂起来。
赵迎吉虽然是五里沟的支书兼村长,如今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因为全村12个自然村只剩下他这一户人家,其余的全部都搬走了。“老伴儿身体不好,儿子和女儿都在外面,平常有个什么事儿,只要一个电话,飞飞就从十几里外赶来了,一来就帮着干活儿,还经常从县城给我们捎东西。”在侯秋华眼里,这个有事没事就过来看看他们的小伙子,已然跟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他来了,他们才踏实。
这样的情景,在申飞飞6年的民警生涯里,每天都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次。村民的淳朴和信任,让申飞飞的根在这里扎得越来越深,好像当“大山的儿子”,已经成了他存在的意义。然而作为一名警察,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英雄情结”,却一直在申飞飞的心里挥之不去。
2010年12月,正在值班的申飞飞接到报警电话,一名出租车司机在鹅屋乡黄崖底村被人打伤后推下深沟,犯罪嫌疑人已驾车逃窜。
闻讯,申飞飞顾不上所里只有自己一人的险况,迅速赶往现场。当行至西壶陵水村附近时,他发现了可疑车辆,并看到嫌疑人向附近一户农家走去。
情况紧急,申飞飞赶紧跟上前去,通过观察体貌特征,确定此人就是抢劫出租车的嫌疑人。趁对方换衣服的一刹那,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对方撂倒,“咔嚓”一只手铐死死铐住了嫌疑人,并在其随身携带的包里搜出了带血的匕首、斧头、电警棍、作案手套等凶器。后来才知道,这名嫌疑人曾两次入狱,身背多起劫车案,且异常凶残。
事后,许多老乡问:“飞飞,你当时咋想的,就不害怕?”可申飞飞却只笑着说:“哪顾得上那么多,我是警察,我不上谁上?”
“好人”,是百姓冠以他最动听的代言词
深山的闭塞,也造就了村民质朴的性格。他们说不出华丽的词藻,也不习惯高唱赞歌,只一句“飞飞是个好人,他心里有我们”,就是他们口头上所能给予的最高褒奖。
从赵迎吉家出来,飞飞又赶往南倒寺村。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店,他下车买了一袋面、一桶油,“上次给王栓江带的面应该快吃完了”。
一路上陡坡不断,汽车爬得很吃力,导致水箱温度太高,歇了两歇才到了村口。让人帮忙抬着面,自己再拎上油,从村口沿一米多宽的小路朝王栓江家走去,也顾不上拍一拍裤子上蹭着的面粉。
王栓江一看到申飞飞就非常高兴
2009年初,申飞飞下乡进行治安巡查时认识了有先天性耳聋、且患有严重智障疾病的王栓江,当时,他和年迈的父母一起生活。这个家庭的贫困让申飞飞感触很深,一想到他们的生活状况就辗转难眠。此后,申飞飞不时给他们送去面粉和一些零花钱,还经常到他们家看看缺什么,需要什么帮助。直到前年,两位老人相继过世,孤身一人的王栓江便成了申飞飞结对帮扶的对象。
看到申飞飞,本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王栓江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拉着申飞飞走到家门口,摸出钥匙打开一直紧锁的家门。“给你放这儿了啊,有啥事儿找村长,让他给我打电话。”申飞飞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把面和油给王栓江放在漆黑的小屋里。而王栓江也好像能听懂一样,一直不善交流的他不住地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飞飞是个好人啊,能吃苦,心也善,我们都很感激他!”55岁的侯来吉是南倒寺村的村长,飞飞对王栓江的照顾,他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看到申飞飞要走,王栓江摇手跟他告别
嘱咐好王栓江,申飞飞准备返回鹅屋村,那儿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完成。而看见申飞飞要走,一直笑眯眯的王栓江顿时显得很失落,站在家门口不停地摆手,跟飞飞告别。
润物细无声,6年来,申飞飞以每晚的定时巡逻,让一方百姓睡得安恬;更用这样细致的关怀,感动着鹅屋的老百姓,让无声的大山不再显得那么冰冷。但同时,他“舍小家为大家”的背后,是妻子默默的支持。
“结婚两年了,每次想出去看看,我就跟她说下一次。虽然我的‘下一次’太遥远,但妻子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支持我的工作。”谈及和妻子的聚少离多,这个一直以阳光的一面示人的小伙子也忍不住哽咽,“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但她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家!”
虽然对妻子是满心的愧疚,但申飞飞却从不后悔,他说,他只想把目前的工作做好,而他的目标,还没实现:“我只希望鹅屋的案件零发生,更多贫苦的人能得到帮助!”
山西新闻网记者 郝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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